成長的滋味

念小學時，常聽到熟識的學長說國小是一個夢幻的過去。小孩想要變成大人，大人想回到過去變成小孩，但生命具有不可逆性，時間ㄧ過，即使只是ㄧ分一秒，也別妄想回到過去。

今年九月，我就要成為了國二的學生，在國中也混了ㄧ年，我不覺得時間過得很快，但覺得自己成長得很快。剛上國中，心中充滿著期待望著陌生的校園；過了幾個月，陌生的校園熟悉了，當初那個國中的生活應該不只是考試讀書、讀書考試心態改變了，國中的考試的確很多很多，但與國小沒有嚴重差異，差得最多的是午休，國小時不知道是精力過剩還是怎樣，午休時總是跟坐隔壁的大眼瞪小眼，不然就是拿ㄧ本漫畫放在膝蓋上偷看，國中則不然，上了ㄧ整個早上的課，全班睡到快要淹死在自己流出的口水裡。

或許我認為自己真的了解了國中生的生活，但當我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，看到國小時也算蠻照顧我的學長，向他打了聲招呼，他回頭一撇，看了我後說:「嘿!學弟，上國中了啊!」他這麼一轉頭，我望見了他那滄桑的雙眼；我可能忘了小學時這位學長的眼神是什麼樣子，但我肯定ㄧ定有變，因為那是個既讓陌生又成熟的眼神。

他問:「國中了，你適應的還可以嗎?」

我答：「跟小學不ㄧ樣，國中比較累。」

「哈哈!」學長這一笑，感覺起來有很深的涵義，我與他的對話，就像一個已經七十幾歲的老人與一個十幾歲的小頑童之間的對話，也許這一聲笑，我以後也會慢慢了解。

幾天之後，我到以前的小學運動，見到了學弟學妹們在操場上嘻嘻哈哈的玩鬧著，忍不住也脫口說出好久以前ㄧ位學長所說的話:「國小的生活，真棒啊！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