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巧不巧,這個李巧珊真的就是當年念萱的學生。當廷宇告訴巧珊,她高中的老師黃念萱想要看看她時,剛開始,巧珊很高興的答應見面,但轉而搖頭,她說她沒有臉見老師。在這種情況下,廷宇只好另想辦法了。
一日,廷宇約巧珊到律師事務所,討論離婚條件,念萱突然來訪,與巧珊不期而遇。當巧珊看到念萱時,喊了一聲:「老師!」,就抱著念萱痛哭了起來。念萱輕撫著巧珊的背,待巧珊平靜下來,師生兩人就坐在一間獨立的會客室內,開始了巧珊痛苦的回憶。
「結婚後,我辭去我原先的工作,跟我先生共同經營一家頗具規模的電器代理公司,我先生對我很好,也從不過問我的開銷用度。」巧珊娓娓道出。
「三年前,經由一個同業,告訴我說,我們做生意的要能發財,一定要去受藏密的財神灌頂,或修財神法。」
「當時我財迷心竅,一心一意只想賺大錢,就聽信了他的話,跟著他去受了黃財神灌頂,並花了十萬塊錢,請了一尊黃財神回家供奉。」
「從此以後,只要有藏密的任何灌頂,他就會來邀我一起去參加。」
「因為他們跟我說,對上師仁波切做大供養,仁波切會將這個錢拿到世界各地去弘法,這個功德是很大的。」
「我心裡想,供養的錢是做弘法用,不是放進仁波切自己的口袋,那應該可以幫助眾生,所以每次灌頂完後,我都會做大供養。」
「漸漸的我與中心的住持秋直仁波切愈來愈熟。中心的喇嘛們也都視我為大功德主,對我特別禮遇客氣。」
「在這期間,他們也常常用各種名目向我勸募,或說要幫我修某某法,消除我的罪障,讓我家庭和樂。」
「我都瞞著我先生,盡所能的拿出錢財。」
「秋直仁波切來台灣的時候,我也常常招待他去大飯店吃羊排大餐,還要點上等的紅酒。」
「其實,當時我也曾經起疑,為什麼仁波切與喇嘛們不吃素,卻每餐都要有肉,而且還喝酒。」
「喇嘛們的回答是:『我們吃了眾生的肉,眾生就跟我們結了緣,未來我們就可以度他成佛。』」
「仁波切的回答是:『在我吃眾生肉的同時,我已經用遷識法把眾生引度到烏金淨土去了。』『在我喝酒的時候,我已經將酒轉化成甘露了,所以我喝的是甘露,不是酒。』」
「然後有一次,在灌頂完後,中心的住持秋直仁波切,公開的宣說我是空行母,從此以後大家就不再直呼我的名字,而叫我空行母。」
「當時我不知道這是我災難的開始,還以能成為一個空行母而沾沾自喜。」
「三個月前的某一天中午,我接到中心的喇嘛打來的電話,說仁波切要給我一個特別的灌頂,要我獨自到中心一趟。」
「我不疑有他,自己駕車前往,因為我有中心的鑰匙,所以自己開門進去。進了中心,不見其它的喇嘛,只有仁波切在他的房間裡喃喃念誦著咒語修法。」
「仁波切看到我後,示意我坐在他的前面。」
「等仁波切修完法後,他告訴我,因為我是至高無上的空行母,所以有資格跟他合修和合大定,以達到樂空不二的境界。」
「我從來沒聽過甚麼是和合大定,甚麼是樂空不二,還以為仁波切要傳我修定的法。」
「然後仁波切要我脫去衣物,當時我警覺不對,轉身想要出房門,但不知何時仁波切已檔住了房門口,並開始對我動手動腳。」
「我極力的掙扎並呼救,沒有人來相助,當時我才明白為何中心沒有一位喇嘛。」
巧珊一口氣敘述到這哩,已泣不成聲。念萱用愛憐的眼光看著她,一時也不知道該說甚麼好。
等巧珊稍稍平復了心情,又繼續敘述:
「等我衣衫襤褸的出了中心,我不敢回家,開著車子在市區漫無目的的繞。」
「因為仁波切警告我說,不可將此事告訴任何人,否則護法會來誅殺我。」
「一直到孩子放學的時候到了,我才打起精神去接孩子回家。」
「從那天起,我天天晚上都做噩夢,夢到在黑暗中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在追我,不管我怎麼用力的跑,都甩不開這個人。」
「我先生也警覺到我的異狀,在他的逼問下,我對他說出了真相。」
「在說出了真相後,我有如釋重負的感覺,但也換來了家庭的破裂。」
念萱心疼自己的學生受到這樣的傷害,不覺紅了眼眶,心裡想著要如何來幫助巧珊走出這一段傷痛。說道:
「你的遭遇很值得同情,但為什麼妳先生不去找那位仁波切討回公道呢?」
巧珊答道:
「當他知道真相的隔天,就到中心要找秋直仁波切理論,但中心的喇嘛告訴說,
仁波切已經回到尼泊爾去閉關了,短時間不會來台灣了。」
念萱言道:
「又是這一套,閉甚麼關?逃之夭夭了!」
「其實你知道嗎?藏密女信徒遭喇嘛性侵的案子時有所聞,這還是爆發出來的,像妳這樣吃暗虧的還不知道有多少?」
巧珊驚詫的表情,說明了她不知道喇嘛性侵害事件的真相。
(待續)
關鍵字:喇嘛、灌頂法會、密宗、求財、法王、仁波切、藏密、西藏密宗、密教、雙身法、雙修、達賴喇嘛、大寶法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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