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君的一對兒女,從小被宜君教導得很好,待人有禮、懂得分寸。女兒智婷更是懂事,在課業上與品性上,都不用宜君操心,凡事自動自發,很得師長與同學的喜歡。兒子智勤個性溫和,但不喜歡讀書,在書桌前坐不住,課業往往跟不上同學,宜君雖然嘗試各種管道的輔導,但效果不彰。最後宜君與大偉只好接受智勤的個別差異,只希望智勤在品格上能健全的發展。
由於宜君常常與學校老師保持聯絡,了解智勤在學校的情形,所以小學階段還好,智勤過得很快樂。但是上了國中以後,由於同學之間的競爭,加上以升學為導向的教育,智勤開始遭到同學的排擠。又適逢青春期,智勤開始有了叛逆的行為,常常不到課,跟一群朋友稱兄道弟,在外面鬼混,讓宜君與大偉傷透了腦筋。
一直到有一天,宜君半夜接到警察局的電話,說智勤與一群人發生毆鬥,被警察逮捕,現在警察局,請家長來做筆錄,辦理交保。宜君與大偉兩人氣極敗壞的趕到警察局,見到智勤驚魂未定的一付臉容,細問之下,才知剛才打群架時,智勤的一個朋友被人用刀子刺進腹部,當場血流如注,倒地不起,智勤親眼目睹,受到了驚嚇。
經過這次教訓,智勤才驚覺到,原來混道上是要刀裡來槍裡去,隨時都要賠上性命的,自此,智勤才改變了廝混的行為,乖乖回到學校上課。
智勤從小雖不喜歡讀書,但卻喜歡動手,學校的輔導老師鼓勵智勤往技職教育的管道升學,適才適所,將來一樣有發展。所以智勤國中畢業後,考上了市區的一所公立高職,學習冷凍空調的知識與技能,此時智勤倒是如魚得水,每天快上學,而且好像突然開了竅,成績還名列前茅,至此宜君與大偉總算放下了一顆懸掛的心。
在智婷大二,智勤高三的一個晚上,仲年接到宜君的電話,只聽到宜君喂了一聲就哽咽了。仲年知道宜君一向很獨力堅強,一定有甚麼事發生了,問宜君發生了甚麼事,電話那頭的宜君,哽咽得說不出話來。放下電話,仲年馬上與廷宇趕到宜君家。
當門開的時候,仲年看到宜君一付憔悴疲憊的容顏,仲年緊緊的擁著宜君的肩膀,智婷與智勤從房間出來問候,也是一付憂傷的樣子,但卻沒有看到大偉。待坐定後,宜君才緩緩的道出:
「大偉住院了!」
「前一陣子他老覺得很容易疲倦,起初以為是睡眠不足,也補充了一些維他命,但一直都沒有改善。」
「上個禮拜我陪他去台大醫院檢查,當時醫生就暗示我們不太樂觀。」
「今天接到台大醫院的電話通知,要大偉儘速辦理住院。」
「大偉得了肝癌,而且已是末期了。」
說到此,宜君不禁放聲大哭,兩個孩子也陪著掉眼淚。
仲年看到情同姊妹的宜君,哭得這麼傷心,也不禁紅了眼眶。問了宜君一些詳細的內容,知道醫生說癌細胞已經轉移到骨頭,大偉的生命不到半年了。
「怎麼會這樣!太突然了!」
「這麼好的一個人,怎麼會遭逢這樣的變故?」
宜君哽咽著說:
「醫生說不用開刀了,頂多就是做化療,看能不能控制癌細胞的急速擴散。」
「這事情來得太突然,讓我不知所措,不知道該怎麼辦?」
仲年聽完後,沉吟了一會兒,當機立斷的說:
「醫療方面,我們除了請西醫治療外,應該再找適合的中醫,據我了解,中醫的醫療方式較溫和,可以依個人不同的體質進行療治,不會像化療具有那麼大的傷害性。我們要給與大偉最好的醫療照護,如果需要自費醫療的部分,妳不用擔心,我來想辦法。」
「這段時間,大家要盡量多陪陪大偉,給他精神上的支援。尤其是你們母子三人,可以帶給他最大的慰藉,這個比醫生的醫療還重要。」
「智婷與智勤,你們兩人要讓妳們的父親對你們放心,不要讓他有所牽掛。」
「這陣子宜君會非常辛苦,但妳一定要堅強,咬緊牙關撐過去。看大偉有甚麼還沒完成的心願,儘量幫他完成。」
廷宇在旁邊點頭,對宜君說道:
「我們會盡全力的幫助你們度過這個難關,念萱跟湘雲知道後一定也跟我們一樣,不會讓妳一個人面對的。」
仲年接著說:
「還有智勤馬上要面臨升學,為了避免影響課業,與減輕宜君的負擔,在大偉住院的期間,智勤住到我們家去。」
「由我和廷宇來照顧智勤的起居生活,反正我們膝下無子,智勤也就等於是我們的孩子。」
「至於智婷,妳要多幫媽媽分擔家事,並隨時提醒媽媽不要太累,要適當的休息。」
廷宇接著說道:「我和仲年會每天輪流開車載智勤去看大偉的。」
宜君聽了,心裡很是感激,說道:
「還好有你們的支持與幫助,否則我一個人真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對?」
仲年接口說:
「憑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,這一點關心與幫忙,妳不用掛齒。」
「倒是你自己的心理要儘早做好調適,自己的健康也不可以忽略。」
宜君一邊掉淚一邊點頭。
在回程的車上,仲年分別打了電話給湘雲和念萱,告訴她們這個不幸的消息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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